她就像一枚被母国权贵操控的棋子,那些以“家族荣辱”、“母亲安危”为名的威胁信,
如同套在她脖颈上的绞索,一次次逼迫她做出违背本心、甚至危及自身的事情,
最终导致她在宫廷中步履维艰,也间接造成了母亲在陈国被政敌折磨致死的悲剧。这一世,
她绝不能再受制于人!必须在母国那边的黑手再次伸过来之前,先一步将其斩断!机会,
伴随着风险而来。这一日,阿蘅趁着去尚宫局领取份例的机会,带回了一个密封的小小竹筒,
神色紧张地悄悄递给子鸢。“夫人,这是……陈国来的信使,偷偷塞给奴婢的,
说是务必亲手交给您。”阿蘅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安。私自传递宫外信件是重罪,
尤其是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子鸢的心猛地一沉。来了!和前世几乎一样的时间点!
她接过竹筒,触手冰凉,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但那股熟悉的、陈国宫廷特用的火漆味道,
她不会认错。她屏退阿蘅,独自在室内,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火漆。
竹筒里是一卷薄薄的绢帛,展开后,
上面是熟悉的、属于陈国那位跋扈的叔父——公子奂(huàn)的亲信幕僚的笔迹。
言辞看似恭敬,实则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胁:“姒夫人妆次:闻夫人已安抵周宫,甚慰。
然夫人当知,尔母体弱,常染微恙,陈国医药虽佳,终不及周室精良。望夫人勿忘根本,
早日在周室站稳脚跟,探听机密,以为母国臂助。若事有不成,或夫人心存异志,
恐尔母病体难支,悔之晚矣。切切。”冰冷的文字,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子鸢的神经。
公子奂!果然是他!这个一直觊觎国君之位、处处排挤她这一支公室的权臣!前世,
就是他用母亲的安危,逼得她屡屡就范,最终却仍未能保住母亲的性命!
愤怒和恨意在胸腔中翻涌,但子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只会让人失去判断力。她重生了,她知道未来的走向,她知道公子奂的弱点,
也知道母亲最终会因何而死。这封信,是危机,也是契机!
一个让她彻底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