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熟悉的硝烟、荧光剂、消毒水味截然不同。一种陌生的、温软的涟漪，
悄无声息地在心底某个角落漾开。系统界面又闪了一下：【情感波动检测：目标对象潘盼盼，
好感度显著提升。】【模块效能提示：良性互动促进效果显著。】葛二这次没骂系统。
他看着潘盼盼亮晶晶的眼睛里映着的晚霞，还有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羞赧，忽然觉得，
这被强行“增幅”的桃花运，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比被当成“纪委谈话对象”强点？
路灯次第亮起，柔和的光晕将两人并行的身影拉长。
潘盼盼偷偷瞄了一眼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那只小鹿，开始试探着，轻轻撞了一下心墙。
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带着幼儿园特有的、混合着儿童面霜和粉笔灰的清新气息，
葛二深深吸了一口，觉得这味道比警局的消毒水好闻千百倍。
送潘盼盼回到她那栋位于老旧小区顶层的出租屋楼下，葛二停下脚步。楼道里光线昏暗，
声控灯时灵时不灵，墙壁上贴着密密麻麻的小广告。
潘盼盼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地方有点旧……谢谢葛警官送我回来。”“没事，
街坊嘛。”葛二摆摆手，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洗得发白的帆布包和略显单薄的棉外套。
他想起在警务系统里调阅过的、关于她的那份简单记录：单亲家庭，母亲长期服药，
在老家靠微薄的低保生活。这份沉重，是支撑着这个看起来像温室小花一样的姑娘，
在幼儿园下班后还要强打精神、化着浓妆面对网络摄像头的原因吧？为了多赚一点，给妈妈，
也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和敬意涌上心头。他想做点什么，
不仅仅是因为系统那该死的“桃花运”提示。“那个……”潘盼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不只是周强的事……还有你帮我挂横幅。”她抬起头，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小巧的下巴和明亮的眼睛，“感觉……有你在，特别安心。”声音很轻，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葛二一愣，看着那双盛满了真诚和一丝羞怯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