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可以随意挑选、随意带走的牛羊和战利品!“锵啷!”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
划破了这片死寂。霍去病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半寸,剑刃上反射的烛光,冷冽如霜。
他死死地盯着左谷蠡王,那眼神,不再是愤怒,
而是一种纯粹的、要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的杀意。“去病!”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
如铁钳般按住了他的手腕。是卫青。大将军的脸上同样笼罩着一层寒霜,但他眼中的理智,
却死死地压制着那份几欲焚天的怒火。他对霍去病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能动手。此时动手,便坐实了汉廷无礼,给了匈奴发难的口实。那样,
就不是一人一将的冲突,而是两国立刻开战。大汉,还没有准备好。霍去病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他看着卫青,又看了看御座上那道沉默的身影,最终,
还是将那半寸剑刃,一寸一寸地,重新按回了鞘中。那归鞘的声音,沉闷得像一声叹息。
御座之上,刘彻端着酒杯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捏得发白,脆弱的玉杯上,
似乎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纹。他的脸隐藏在十二旒冠冕的阴影之下,看不真切,
但整个大殿的温度,却仿佛因为他的沉默,而骤降到了冰点。他在忍。
如同一头即将暴走的猛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那足以撕裂一切的爪牙,暂时收敛。
他需要时间,他的新算学需要时间,他的国库需要时间,他的大军需要时间。每一次呼吸,
都是在与心中那头名为“帝王之怒”的凶兽搏斗。见到汉朝君臣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左谷蠡王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浓。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踩住了这条中原巨龙的七寸。
他伸出油腻的手指,轻佻地指向阶下那群早已吓得停止舞动、跪伏在地的舞姬中的一人。
那名舞姬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身姿婀M,此刻正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如筛糠。“比如,
”左谷蠡王用一种品评货物的语气,肆无忌惮地说道,“那个就不错,屁股大,
一看就好生养!”这句话,像是一瓢滚油,
浇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