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野心满意足地放下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擦了把嘴。“妈，” 他开口，声音放缓，
带着商量的口吻，“我琢磨着……这几天去街道看看，有啥零工能做。
”赵秀芬正用高粱饼子蘸着碗里最后一点油汁，闻言一愣：“零工？
你身子骨刚好利索点……”“没事儿妈！
” 王四野拍拍自己依旧单薄但筋骨里仿佛蕴藏了无穷力量的胸膛，“躺这几天骨头都僵了，
活动活动筋骨才好！再说，”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少年人的“秘密”劲儿，
“轧钢厂那头学徒工名额不是还得等几个月吗？趁这空档，我琢磨着挣点零花。
”他眼神坦然而认真：“我都十五了，大小伙子了！总不能真让你一个人扛着。
帮人家卸卸煤啦，去副食店门口搭把手搬搬货啦，街道办组织的糊糊火柴盒啦，都行！
挣点是点！多攒点钱，咱家日子也能更宽裕点，给爷奶那边也……松快松快不是？
”（为倒腾空间物资提供合理幌子）提到乡下的公婆，赵秀芬眼神暗了暗，随即涌上暖意。
儿子是真懂事了。她看着儿子那虽然瘦削但眉宇间已经透出坚毅和主见的少年脸庞，
心里一酸，又涌上骄傲。这孩子，像他爹，有担当。“那……那也别太累着自己，
”赵秀芬声音软了，带着心疼，“钱的事不急……等你接了班……”“放心吧妈！
”王四野笑得轻松，眼神却坚定，“我心里有数！趁年轻多历练历练，将来进了轧钢厂，
也好上手不是？（暗示去厂里接替母亲岗位的规划）再说，干点活，
总好过在院里看那帮……碍眼。” 他把“禽兽”二字咽了回去。
赵秀芬哪能不明白儿子的心思？想起中院那一场风波，易中海、刘海中的嘴脸，
尤其是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眼神……她心里也堵得慌。“行……那你……小心点。
”赵秀芬最终点了头，只是看着儿子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复杂。这孩子太聪明太有主见，
有时让她这当娘的都觉得有些跟不上趟，但更多的是安心——只要有儿子在，
天塌下来也不怕了。“嗯！”王四野重重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