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天然形成的熵疽符文扭曲如虫豸。“这个,加上我今天的矿工份额,够换一支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莉瑞亚咳出的星尘,“下个月,我们或许能凑够AU,
去律法织机那里求一个‘局部法则豁免’,让你的肺……”“代价呢?
”莉瑞亚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十万吨活体大脑?还是让另一颗‘绿洲’替我去死?
”她望向窗外,巨大的皱褶母巢虚影低垂在肮脏的天际线上,
母巢表面那些镶嵌的衰败星球残骸如同腐烂的疮疤。
皱褶猎犬扭曲的身影正在贫民窟边缘游荡,这些由纯粹熵能构成的清道夫,
口器中滴落的涎液腐蚀着地面。塞拉斯没有回答。代价?这宇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代价。
他轻轻擦掉妹妹嘴角残留的星尘碎屑。
---皱褶神殿区弥漫着甜腻的腐烂气味和低沉的嗡鸣。
巨大的、由未知生物骸骨和金属残片构筑的神殿依附在一个缓缓旋转的黑洞吸积盘边缘,
引力被某种亵渎的力量驯服、扭曲。塞拉斯拉紧破旧斗篷的兜帽,避开一队巡逻的皱褶猎犬。
那些多足生物散发着腐败的辉光,复眼中映照出无数个正在二维化折叠的悲惨世界。
他在一处由蠕动肉膜构成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半张脸覆盖着熵疽结晶的女人,
结晶深处有细小的虫影蠕动。“基础抑制剂,一支。”塞拉斯将那块带着符文的矿石推过去,
矿石表面的绿光在神殿幽暗的光线下像垂死的萤火虫。女人枯爪般的手指掂量了一下矿石,
浑浊的眼珠扫过塞拉斯。“这点熵疽……只够半支。”她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
塞拉斯的手在斗篷下握紧。他沉默地掏出一只拇指大小的透明容器,
着一小段不断扭动的、半透明的灰影——那是他剥离并压缩的“目睹至亲痛苦”的记忆片段,
刚达到0.01AU的阈值。在星渊织寂者的宇宙里,痛苦是唯一的硬通货。
女人贪婪的目光锁定了容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满意声响。她接过容器,
塞拉斯则拿起那支仅有的抑制剂,冰冷的玻璃管硌着他的掌心。就在他转身欲走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