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高高翘起,模拟着它自以为的矫健身姿)。“喵嗷!就是这样!
那大个头的两脚兽(它指的是苏晚晴)刚把那个会发光的板子(手机)放下,
我就‘嗖’地一下!从那个破洞钻进去!”蠢橘唾沫横飞,尾巴激动地拍打着窗台木板,
“就在那个小小的、软软的两脚兽幼崽旁边!她只会盯着彩色的棍子(蜡笔)发呆,
根本发现不了我!喵哈哈!我叼起这个就跑啦!厉害吧,灰灰?
”灰灰静静地听完蠢橘这场漏洞百出、充满主观臆断的“冒险史诗”。
它看着橘猫那沾着灰尘和草屑、甚至可能还有一点点可疑油渍的胡须,
听着它粗重的喘息和邀功般的嚎叫,黄玉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它甚至优雅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露出粉嫩的牙龈和尖细的牙齿。
“喵。” 灰灰终于发出一个单音节。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斩钉截铁的否定意味。
它抬起一只前爪,粉色的肉垫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干净,然后,
极其缓慢地、带着绝对的压迫感,朝着窗台上那根火腿肠和旁边聒噪的橘猫,作势要拍下去。
如何“机智”地避开院子里“新长出来的、碍事的绿色玩意儿”(苏晚晴开始清理的杂草),
被灰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橘毛炸起,仿佛一颗蓬松的毛球。“喵呜?!
” 它惊叫一声,那点可怜的炫耀瞬间被恐惧取代。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它几乎是以一种狼狈的姿态,猛地低头重新叼起那根沉甸甸的火腿肠,
肥硕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从窗台上纵身跃下。
落地时甚至因为火腿肠的重量和仓促而趔趄了一下,但它顾不上站稳,立刻夹着尾巴,
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深处灌木丛最茂密的地方狂奔而去,嘴里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