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浇灭心头翻腾的惊悸和重新调整策略的急迫感。林深是突破口,是钥匙,
但更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拉着所有人陪葬的炸弹。他必须更小心,更隐蔽,
利用好“患者”这张面具,从这混乱和恐惧中榨取出他需要的信息——关于金融案,
关于“Ω”,关于那个“沉眠之所”,以及……关于他自己被刻意抹去的过去。几分钟后,
沈知意整理好仪容,用衬衫领子尽可能遮挡住脖子的淤痕,重新回到了咨询室。
林深的状态似乎比刚才好了一些,至少身体不再剧烈颤抖,但脸色依旧惨白如纸,
眼神深处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空洞和挥之不去的恐惧。他正艰难地试图扶起翻倒的椅子。
“林医生,我来吧。”沈知意上前一步,动作自然地扶住了椅背。
他的手指接触到冰冷的皮革,也感受到林深瞬间的僵硬。沈知意假装没察觉,将椅子摆正,
又弯腰去捡拾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您感觉好点了吗?”“好……好多了。谢谢。
”林深的声音依旧虚弱,他不敢看沈知意的眼睛,目光游移地落在散落的文件上,
也蹲下身去捡拾。两人在沉默中收拾着残局,动作都带着一种刻意的、心照不宣的回避。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恐惧和未尽的试探。文件收拾得差不多了,林深终于鼓起勇气,
拿出急救箱。“沈先生,还是处理一下吧,避免感染。”他拿出碘伏棉签,
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赎罪感。沈知意没有拒绝,微微侧过头,露出脖子上的淤青。
冰凉的消毒液触碰到伤口,带来轻微的刺痛。林深的手指在颤抖,动作极其轻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沈知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吸的紊乱和近在咫尺的恐惧气息。这是一个绝佳的观察距离。
“林医生,”沈知意忽然开口,声音平静,目光却透过镜子碎片般的光影,
锐利地捕捉着林深侧脸的每一丝表情变化,“您刚才……发作的时候,
似乎……提到了一些词。”林深涂抹碘伏的动作猛地一僵!棉签差点脱手。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