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手绢仔细为她擦去脸上汗。沈归雁掀开被子敞了敞，平复了会儿才说，“无事。
”绿墨起身将房间里的灯都点亮，看着沈归雁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道，“方才传来消息，
雨芳殿那边闹鬼，死了十来个宫人，已经传到陛下耳朵里了。”“连续闹了这么多日，
可有人见过那鬼长什么模样？”“据说那只鬼身穿盔甲，面目狰狞，有身无头，见人就杀，
唯一存活下来的是个小宫女，疯疯癫癫的说是靖王回来复仇了……”沈归雁揉了揉太阳穴，
轻笑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殿下的意思是，此事并非邪祟作祟，而是人为？
”沈归雁懒声回道，“不急，很快就知道了。”绿墨点了点头，
显然也是被雨芳殿那边闹出的事吓得不轻，如今看沈归雁这般淡定，莫名的也定了心。
刚想扶沈归雁躺下却发现她衣衫都湿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给殿下沐浴，
殿下快披件衣裳，免得着凉。”沈归雁抹了一把额头上新冒出来的冷汗，
任由绿墨往自己身上裹了件披风，又看着人急急忙忙的下去让人准备热水。
沈归雁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起身将窗户打开。天边那一轮明月将整个昭华宫照得明亮，
清风徐徐，一片寂静。沈归雁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明亮的月亮了。她家境很好，
小时候因为聪明漂亮，是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直到十八岁那年她被确诊肺癌，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依旧不见起色之后，被家族彻底放弃。一年后她父母离婚，
起初的时候两个人每个月还会来看看她，后来各自有了新欢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所以对沈归雁来说，这个世界上的每一种感情都是标好价码的，
她的亲生父母尚且会因为她失去价值而放弃她，更何况是别人？她本如浮萍无所依，
何处是家，何处不是家。“殿下，夜里风大，你刚出过汗，当心着凉。”绿墨将窗户关上，
“热水准备好了，奴婢伺候您去沐浴吧！”沈归雁微微点头。昭华宫奢华无比，
就连浴室地板下都烧了地龙，外面深秋夜凉，里面却比夏季还要暖和，
中间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