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派来的捕快带着仵作钱驼子,查验尸首后,得出了五人死亡的大致时间。“怪哉!
”钱驼子眯起三角眼,“这五人喉间伤口薄如蝉翼,不似寻常兵器所伤...”与此同时,
西城门的守卒正打着哈欠翻检出城簿录。夏捕头粗粝的指节停在某页:“昨夜亥时三刻,
靠山村王老汉的马车?”“是陈老夫子的包车。”守卒挠头。
当一队县衙捕快来到王老汉家时,王老汉的茅屋外聚着看热闹的村童。只见老汉蜷在炕角,
怀里紧抱着个褪色的门神像,
红绫子...会飞的红绫子...”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道:“昨晚人回来时就疯疯癫癫的,
非说见了红衣罗刹...”夏捕头见从王老汉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转身去寻陈老夫子。
“陈老先生当真没瞧见凶手?”陈老夫子的院内,夏捕头第三次捋着山羊胡发问,
笔尖在砚台里蘸了又蘸,墨汁都快干了。陈老夫子坐在藤椅上,
膝头摊开一本《春秋》:“老朽年迈耳背,只听得林间簌簌风响...”他说话时,
窗外枫枝轻叩窗棂,仿佛那夜红绫破空的余韵。
姜寻端着茶盘的手稳如磐石:“学生当时护着老师车驾,未曾细看,
那五个贼人便已经身首异处。”“昨夜为什么不报官?”夏捕头质问道。“更深露重,
黑灯瞎火,老师又受了惊吓,不得已先回来,正准备今日返回县里报官,差爷神速,
这不就先来了吗!”夏捕头陈老夫子和姜寻都滴水不漏,且以两个文弱读书人,
想要瞬间击杀五个贼人也是万万不能。于是便告辞离去,只是回去后,
将此案报于州府缉妖卫,已是后话。此案平息后,兔子精红绡悄悄去了王老汉家一趟,
王老汉的癔症,竟也神奇地好了!当日傍晚,天色将黑未黑,
姜家院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却是那个鲶鱼精巡湖校尉摔倒在泥地里,
手中还死死捏着个琉璃瓶。鲶鱼精送来的琉璃瓶不过鸽卵大小,却在暗处泛着幽蓝微光。
红绡大人用爪子拨开鎏金瓶塞的刹那,整个柴房顿时盈满清辉,
连蛛网都成了银丝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