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明天上午先到县武装部去报到,就不用来上学了,
记着周五下午四点半准时来学校参加期末结业大会,会上还有专为他们准备的欢送议程。
走出校长办公室,谢明倍感神清气爽。他抬头看看天,天格外地蓝,照在脸上阳光,
也从未感觉到如此地温暖......他来到食堂,
找管理员把饭卡和50块钱的押金都一并都退了。然后奔回宿舍,将床上的铺盖卷了个卷,
拆下门后晾衣服的电线捆扎好,又在床底下找了个编织袋,
将脸盆、洗漱品和吃饭的大碗一股脑地塞了进去。最后,
看着床头边码得整整齐齐的那一大摞书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铺盖卷往背上一甩,
另一手提起编织袋,头也不回地走出宿舍、穿过操场,径直朝学校大门走去。
门口的保安大叔刚想拦住他,没等开口,他指了指光荣榜上的名字,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这时,身后下课的铃声又响起,这一次他感觉这铃声格外地清脆、动听。也许,
今后不会再有这样的铃声催促他了,他将听到的是号角,
更加响亮的召唤在等着他......直到走出去了好大一截,他才忽然想起,
这到底要去哪里?本来,他是想赶回家里去,可报名参军的事,他压根就没跟家里说过,
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父亲。这个家,已经快把父亲给拖垮了。在父亲的心目中,
早就盼着他快快长大,能伸出肩膀去担一块儿重量。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
他走了姐姐咋办?她好不容易才有点儿好转,如果再出一丁点儿差错,
父亲那条老命怕是要撂在她的手上。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郊外的大河边,
看见一个老大爷在钓鱼,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很是带劲儿。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人家钓鱼,直到太阳落山还不想离去。
老大爷收着鱼具边问他:“小伙子,你是要去打工,还是打工回来?咋就比我还悠闲?
”这一问,把他搞得不知所措,他支吾了一下回答说:“我既不是要出去,也不是刚回来,
我只是不知要到...